背影｜杨建华【电冶集团“沙漠红柳”文学社】

下班回家，刚进小区300米左右，隐约看见一个老人背着娃娃一步一步地走着，一只手护着娃娃的屁股，一只手提着扭扭车，娃娃在他背上懒洋洋的爬着，一动不动。老人脚步一深一浅，步履蹒跚，看着很是艰难。
开车转过弯才看清楚，原来那个让人看着心酸的背影是我爹（婆家的爸爸），我赶紧停车，大声喊：“爹，让小青稞下来跑上嘛，你看你拿东西多费劲。”爹听见我的声音，侧过头说：“娃娃玩得太累了，走也不走，就让抱呢。”“那你们上来吧”“就这么几步路了，不坐了，你先停车去吧。”听见他说话都有些喘气，我有点心酸，眼泪不由地流下来了。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我悄悄抹抹眼泪，赶紧开车溜走。
从后视镜里我又看了看他，他也许是有点走不动了，站在那缓了几秒，又抬了抬身体把滑下来的娃娃往高抖了抖，才开始往前慢慢挪动。等我下车后，他也带着娃娃到了楼下，我赶紧把娃娃接过来让他缓口气。他说：“娃娃瞌睡了，往怀里揽一揽，等上楼就睡着了。”我就按他说的把娃娃揽到怀里，跟着他上楼。上楼的时候他显然是有些吃力，有时身体不由地倾斜。看着他，我想起了第一次见老爹时的那个背影。
2015年11月，在上海虹桥机场，那年我和老公还在上海上班，正处在恋爱阶段。我们接到老爹和婆婆妈的时候，他们异常兴奋，说这么大年龄了，第一次坐飞机，又好奇又紧张。无意见我看见老爹走路姿势不对，脚有些跛，腿上没劲。我问他：“叔叔，你的腿怎么了？”老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婆婆妈的眼一下红了，强忍着眼泪说：“前段时间不小心出车祸了，刚看见你爹的时候，眼睛也不睁，躺了好几天才醒过来，也算命大，还能活着，就是那条腿持不上劲儿了。”老公眼睛也泛红了，抱怨着：“也没有打个电话，这都快2个月了才知道。”婆婆妈说：“怕影响你们上班了，上海离家又远，你姐姐肚子大了，你先别给说，别把肚里娃娃吓着了，在你们这里待几天，我们直接去你姐姐那里。”听着婆婆妈的话，我悄悄抹去眼泪，抬头看见老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那个背影究竟承载了多少爱，才让他从病榻上崛起，到千里之外的上海来看儿子，又要辗转到内蒙去看女儿。
如今，我们来到姐姐的身边，老爹和婆婆妈帮我们照顾着几个调皮蛋。我有时候开玩笑说：“爹，你的病被小青稞给治好了，现在一天追娃娃反倒比以前有精神了。”其实，我知道，他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好，现在还经常吃药，身体耐寒能力也比较弱。
唉！一声叹息，一腔情怀。父母们蹒跚的背影，承载了太多的爱，如无声的小河，悄然流淌在儿孙们的心海。
作者简介：
杨建华，鄂尔多斯电冶集团化工事业部PVC公司动力分厂员工，没有梦想的人是最穷的,但是,有梦想而不敢去追逐,更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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