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接触恐惧症
《死亡搁浅》发售已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有相当一部分玩家还沉迷于建造高速公路来造福 UCA 人民,也有人为了尽快看完剧情而速推主线,那么在通关之后,你是否已经百分百理清游戏究竟讲了个什么故事呢?
《死亡搁浅》的主线剧情理解起来并不复杂,无非是借由山姆·波特·布里吉斯的个人经历来讲述关乎生命、未来、灭绝的故事。不过通关时如果没有同步阅读解锁的文献和邮件,或是从角色大量的对话中抽丝剥茧的话,很有可能对游戏的剧情仍是一知半解。
本文并不会把《死亡搁浅》的剧情从头到尾再捋顺一遍,而是将游戏的世界观、部分没在主线中提到的剧情和稍显混乱的线索进行整理,来展现一个与游戏中全体物种命运息息相关的故事。由于游戏中一部分对话和文献的内容略有冲突,所以文章中的部分内容是基于我个人的整理与理解来叙述介绍的,难免会和部分玩家的观点有冲突。
——包含结局剧透,所以请通关后再阅读。——
生物大灭绝与灭绝体
在了解「死亡搁浅」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故事前,我们需要了解有关生物集群灭绝和灭绝体的概念。
生物集群灭绝是指在一个相对短暂的地质时段中,在一个以上并且较大的地理区域范围内,生物数量和种类急剧下降的事件。根据化石记录,地球上曾发生过至少 20 次明显的生物灭绝事件,其中有 5 次大规模的集群灭绝事件,即奥陶纪末期、泥盆纪末期、二叠纪末期、三叠纪末期和白垩纪末期的生物大规模灭绝。
—— WIKI
这一理论和《死亡搁浅》中对于生物大灭绝的解释是一样的,而游戏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扩展,即提出了灭绝体这一概念。通过对地层的挖掘,人们发现沉淀在特殊底层里面的开罗尔物质(地层中的黑色裂缝,被称作「化石冥滩」,即焦油的化石,焦油可以通往冥滩)可以追溯到每一次大灭绝时期,这或许说明「死亡搁浅」代表的其实是一种生物灭绝事件,在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而曼哈顿虚爆之前的「死亡搁浅」是最近的一次。
然而,并不是每一次「死亡搁浅」都会造成大灭绝,正如资料显示地球上至少发生过 20 次明显的生物灭绝事件,只是游戏中玩家所经历的可能是第六次生物大规模灭绝,而灭绝的发生通常都伴随着冥滩的出现。
心人在资料中给出,5300 年前的冰人、一万年前的冰冻猛犸象身上都出现了黑色的脐带,6500 万年前灭绝的恐龙、更早灭绝的三叶虫、菊石身上也都有着脐带,而它们并不是哺乳动物却依旧有着脐带,并且时间在其身上似乎都静止了,脐带和尸体均没有腐烂。
心人提出的理论是,这种脐带并不属于生者世界,而是来自于冥滩,他称之为「冥带」。哺乳动物的脐带是冥带的一种拟态,随着时间推移而演变。所有携带冥带的生命体可能都是灭绝体,灭绝体通过冥带与冥滩相连,借此以某种方式引发「死亡搁浅」。事实上,布丽吉特/亚美莉的身体应该也不会腐朽,因为她是灭绝体,拥有黑色脐带「冥带」,不过布丽吉特的尸体已经被烧掉了。心人认为,一个灭绝体不足以引发一次「死亡搁浅」。
游戏中没有给出历史上的「死亡搁浅」事件是如何引发的,尤其是那五次生物大规模灭绝。结局中「最后的搁浅」指的基本上就是第六次生物大规模灭绝,究其原因其实和人类科技的发展有着必然的联系。
布丽吉特与亚美莉
布丽吉特·斯特兰德具体在何时出生,并没有文献给出说明,事实上游戏没有给过任何一个人的年龄或是某个事件发生的具体时间,我们知道的只有事件之间相隔的大致时间。
布丽吉特从可以记事起,就会梦见冥滩,不仅仅是在睡梦中,就算是醒着的时候也会。梦中她看到了无数次的世界毁灭,包括了前文提到过的历史上的大灭绝事件。一开始布丽吉特还不能理解自己看到的东西,以及自己为何会看到这些内容,而她还会做一些关于死亡和毁灭的梦,梦见新的大规模灭绝即将到来,而导致灭绝的人就是她自己,这个大规模灭绝就是「最后的搁浅」。
20 岁的时候,布丽吉特因患子宫癌做了手术,在此之后布丽吉特的灵魂(卡)和肉体(赫)分离了,灵魂变为亚美莉,而肉体继续作为布丽吉特存在。亚美莉和布丽吉特通过某种方式学会了共存,由于亚美莉处于时间流逝不同的冥滩上,所以可以永葆青春,而布丽吉特的身体逐渐衰老(但由于她与冥滩通过冥带相连,所以肉体老化速度并没有那么快)。
布丽吉特向世人编故事说亚美莉是她的女儿,与此同时她试着更深入去了解冥滩。她认为要解释梦中出现的未来幻象,冥滩就是关键。布丽吉特发现冥滩和亡者世界相连,即人死后会通过冥滩边界来到冥滩,再借由冥滩前往亡者世界而往生。这就说明冥滩中蕴藏着时间的回忆,所有曾经活着的生命体的回忆都会出现在冥滩。
布丽吉特成立了布里吉斯组织,并不断探索冥滩的秘密,创造了开罗尔网络以及之后的内容。开罗尔网络通过冥滩来实现「即时海量数据传输」,可以摆脱时间的束缚,而原本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实现的仿真技术也轻而易举就做到了,人类的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然而在布里吉斯的研究工作开始后不久,美国就发生了第一次虚爆。
「死亡搁浅」事件
第一次虚爆的具体时间不可考,我们所知道的虚爆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一位进行剖腹产手术的医生接触到了 BT。至于具体究竟是谁变成了 BT,从文献中可以推断出可能是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的孕妇。后续的研究表明虚爆只有在大型 BT 吞噬活人时才能发生虚爆,所以这里的说明可能会有故意误导的情况(文献中确实有这种明显的误导,比如克利福德案件回顾,强行甩锅硬汉)。
总之,这是有记录中的美国第一次虚爆事件。这之后世界各地陆续发生过几次大型爆炸,一开始政府以为这是恐怖分子的袭击,但是后来发现爆炸后的坑洞很奇怪,既没有碎石,甚至连灰尘都没有,科学家在其中检测到了从未见过的粒子「开罗尔物质」,以及中子辐射和开罗尔物质,判断其为「湮灭」。随着爆炸的不断发生,开罗尔云不断形成,通讯设施也因爆炸遭到严重破坏,美国与世界其他地方的通讯全部彻底中断。通过不断地研究,人们意识到虚爆是由于 BT 和活人接触而产生的,但是 BT 是无法直接用肉眼看到的,却不断在生者世界出现,人们将这一系列事件名为「死亡搁浅」。
后来有人提出理论称,如果能够还原第一次虚爆的场景,包括当时怀孕七个月脑死亡的孕妇、胎儿和脐带,就有可能探测到 BT,从而解决「死亡搁浅」的谜团。政府联合布里吉斯组织启动了调查项目,这种婴儿就被称为「布里吉婴 BB」,实验名为「BB 实验」。
项目启动后不久,曼哈顿虚空噬灭事件就发生了,事件导致曼哈顿岛彻底湮灭,在现场观察实验过程的总统也在事故中身亡。副总统布丽吉特接任,表面上宣布全面禁止 BB 实验,并命令销毁所有实验数据。事实上背地里布里吉斯依旧在进行 BB 和开罗尔网络的研究,因为布丽吉特觉得已经没有时间了,大灭绝即将来临,她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建成开罗尔网络。
布丽吉特认为历史中隐藏着答案,找对方法她就能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这个方法就是将生者世界和冥滩桥接起来的开罗尔网络,而布里吉婴这种被亡者世界束缚的孩子就是钥匙。随着研究的深入,开罗尔网络和 BB 导致生者和亡者世界的大门被打开,BT 借由艾米丽的冥滩入侵生者世界,不断造成虚爆,这一切成为了世界加速走向末路的催化剂。
布丽吉特的 BB 实验
曼哈顿虚爆一年后,布里吉斯找到了第一个绝佳的 BB —— 克利福德·昂格尔和其妻子丽莎·布里吉斯的孩子。丽莎怀孕七个月进入了脑死亡状态,而他们的孩子被布丽吉特称作“基石和桥梁”。
硬汉在忏悔中表示这个 BB 有着惊人的潜力,所以被选作第一个实验牺牲品,他会被用于架设开罗尔网络的通讯媒介,即活人祭品,这也是伦敦桥这首歌背后的可怕故事。
总统顾问约翰·布莱克·麦克莱恩与克利福德是过命之交,约翰希望克利福德带着 BB 逃脱。克利福德在枪杀脑死亡的妻子丽莎之后带着 BB 试图逃离研究中心,但是被士兵发现并逼到绝境。没成想克利福德将 BB 从育婴舱中取出,而布丽吉特亲手用约翰的左轮手枪开了两枪,除了杀死了克利福德之外,还意外杀死了克利福德手中的 BB。
BB 的卡来到了冥滩,拥有最高级冥滩的亚美莉找到了 BB 的卡,切断了他与冥滩的连接,并借由将其推入冥滩边界使其遣返,这样 BB 就成为了被冥滩拒绝的「遣返者」,而看到这一幕的克利福德则回头朝着来生彼岸走去。
游戏中操作山姆在冥滩朝来生彼岸走的话,会被水冲回冥滩,这也说明他作为遣返者是被拒绝用进入彼岸的方法来生的,除非像希格斯所说,死在冥滩才是一切的结束。亚美莉在结局中也曾说过,如果死在冥滩的话,山姆就会直接前往来世。
亚美莉是一个灭绝体,灭绝体的命运就是引领物种走向灭亡,然而亚美莉选择救助了 BB,打破了生与死的平衡。BB 遣返之后被布丽吉特收养,成为了山姆·斯特兰德,还拥有杜姆斯体质。杜姆斯体质将亚美莉的噩梦传播给了世界上的其他人,这一切都是亚美莉的行动导致的结果。山姆的杜姆斯能力让他可以感知到 BT 的存在,芙拉吉尔的杜姆斯能力使她可以借由与冥滩的连接来进行穿梭。
年幼的山姆经常回到冥滩和亚美莉玩耍(或者说被亚美莉拉入冥滩),他因为身份的特殊而被同龄人欺负,并且还饱受噩梦的困扰,还患有肢体接触恐惧症。亚美莉给了山姆一个捕梦网,说它可以帮助驱逐噩梦,而山姆则给了亚美莉「奇普」,这两个信物成为了山姆和亚美莉之间连接的纽带。
山姆的妻子和女儿
游戏中对于山姆的妻子露西和女儿洛伊思的直接描述非常少,除了亡人在过场中提过一嘴之外,就没有什么介绍了。完成特定任务才能拿到的《露西的报告》中,展示了因露西自杀而发生的 UCA-01-002 卫星城虚爆事件的真相。
露西是一名心理治疗师,布丽吉特找到她来帮助山姆治疗肢体接触恐惧症。露西生于「死亡搁浅」前,对于冥滩一直持怀疑态度,觉得这只是大家集体想象的虚构之物,是大家都会出现的幻觉,而遣返则是一种濒死体验。露西认为山姆自行编造了有关冥滩的童年回忆(即在冥滩见过亚美莉),这是他应对缺乏亚美莉和布丽吉特的陪伴所做出的反应。露西觉得如果山姆可以在感情上让自己与亚美莉疏远,或许能降低他对肢体接触的恐惧。
山姆对于亚美莉的感情是复杂的,他不接受露西的建议,对此非常抗拒。露西判断山姆是半性取向,即仅通过与之形成情感联系的对象才能感受到性吸引(估计这就是为什么芙拉吉尔会说山姆“爱”亚美莉)。借此露西得出结论,山姆的肢体接触恐惧症就是因为对有形成亲密情感联系的人产生的崇拜之情,进而出现的距离感而产生的。
然而山姆在之后的一次治疗中突然自杀,随后遣返复活,让露西相信了这种奇妙的体质,他的身上多了一个新的手印,这是遣返的标志。随着治疗的深入,露西对山姆产生了反移情情况,她认为自己不能再从事这一职业,所以选择辞职并和山姆结为连理。
露西怀上了一个女孩,他们准备叫她洛伊思,小名是“小洛”。露西、山姆和布丽吉特拍了一张全家福,布丽吉特在照片上写上了“Be stranded with love”,露西曾以为这指的是“为爱连接”。
怀孕第 28 周(七个月),露西出现了做噩梦的情况,她梦到了亚美莉和山姆出现在冥滩,然而亚美莉的脸随即变成了布里吉特的脸,说“我在冥滩等你”。而当布丽吉特来看望露西的时候,还没等露西开口布丽吉特就说那不是噩梦,布丽吉特说了很多有关山姆的事情,而最后露西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包括山姆的出生,布丽吉特和亚美莉的关系等等,她发现照片上的话应该是“为爱搁浅”。
情况直转而下,露西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最后因为不断注射镇定剂而身亡。尸体在 48 小时之后坏死,最后导致了卫星城的虚爆,而此时山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被卷进了虚爆之中,但因为遣返者的体质而复活,被人们认为和这次虚爆有关联,应该来承担责任。山姆辞去了布里吉斯的工作,之后作为独立派送员生活。
从报告给出的信息来看,布丽吉特有可能是故意操纵露西,希望能够让她在怀孕七个月的情况下进入脑死状态,借而诞生新的 BB。在「死亡搁浅」之后,人们对于性的渴望程度明显降低,所以生育率处于最低点,能诞生一个合格的 BB 想必也是罕见的情况。不过这可是对养子山姆身边的人下手,布丽吉特这种行为过于没有感情了,所以也有可能布丽吉特只是想和露西认真解释为何会出现噩梦的情况,但是这超出了露西的对世界的认知范畴,从而致其自杀。
总之,因为露西的自杀和随后引发的虚爆,导致山姆和布丽吉特、亚美莉之间决裂,成为独立派送员的他直到游戏开始时才被硬汉等人发现踪迹,引领到了中央结点城。
冥滩
在「死亡搁浅」事件发生之后,人们发现了「冥滩」的存在,颠覆了人类对于生死的基本认知。正如前文所说,人死后会通过冥滩边界来到冥滩,再借由冥滩前往亡者世界而往生。
心人提出,冥滩既是概念,也是现实。一个独立的冥滩受到与它关联的人内心世界的影响。虽然心人(三年前的文献中)认为只有人类尸体会坏死化为 BT,所以只有人类有冥滩,但是在游戏中对冥带的研究表明,或许这些与冥滩通过冥带连接的生物都可能会有冥滩。
亚美莉拥有最高级的冥滩,芙拉吉尔和希格斯所拥有的穿越能力,其实都利用了冥滩来穿梭到开罗尔物质浓度够高的地方,但是在概念上又不太一样。芙拉吉尔拥有杜姆斯,她可以通过直接利用冥滩来穿梭空间,不过冥滩的入口因人而异,她只能出入自己熟悉的那一处冥滩,而帮助他人寻找另一个人的冥滩则需要强烈的意志和联系的纽带。
根据资深派送员的邮件,其实希格斯根本没有杜姆斯能力,他只是对 BT 更加敏感,而他的所有能力都和亚美莉有关,亚美莉赐予他的假婴儿就是二者之间联系的纽带,希格斯可以通过假婴儿实现穿梭,但冥滩都是只能通过亚美莉的那个。
如果因为某些事件而同时死掉很多人的话,他们的冥滩就会纠缠在一起创造出「搁浅地」,心人在虚爆后发现有大量死去的人类一同前往来生彼岸,这里就是一个搁浅地。
战争时期上述的情况会因为无处不在的恨意和绝望情绪而加剧,各个冥滩会更容易、更频繁的纠缠在一起,这种搁浅地没有出口,所以人们只会在里面不断重复过往的经历,这就是一战、二战、越战三个搁浅地的由来。而克里夫看似在 BB 山姆遣返后走向了来生彼岸,但因为对现实的怨念和对 BB 的思念,没有成功往生,而是同样成为了高级的搁浅体,他拥有亚美莉的假婴儿作为纽带,可以借由亚美莉的冥滩去寻找 BB。
最后的搁浅
当所有人的冥滩都与亚美莉的冥滩融合的时候,亚美莉冥滩中发生的巨型虚爆就会通过冥滩来到生者世界,继而出现「最后的搁浅」。身为灭绝体的布丽吉特,她的行为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她通过研究死亡搁浅,架设开罗尔网络试图找出背后的真相,进而延缓最后的搁浅的发生时间。但是在拓展网络时又会打开生死世界的大门让 BT 更加肆虐,而山姆这一趟走下来其实是让人们和其冥滩连在了一起,整合成一个更巨大的共同体,这样的后果就是让他们的冥滩和亚美莉的冥滩相连。
事实上,在游戏推进中亚美莉是想尽快与山姆团聚,因为触发最后的搁浅需要山姆的存在,山姆和亚美莉是命运共同体,必须亲眼见证最后的搁浅才能真正灭绝物种。但在最后亚美莉提出了一个暂缓灭绝的方案,就是切断亚美莉与其他人的联系,从而在毁灭灭绝体冥滩的同时保证虚爆不会通过其他人的冥滩来到生者世界。亚美莉会永远存在于自己的高阶冥滩,确保世界最终依旧会毁灭 —— “灭绝不代表终结,灭绝是一次机遇。”
在最后的搁浅被暂缓之后,世界只是暂时逃脱了被虚爆一口吞噬的命运,但是 BT 依旧肆虐,时间雨也照下不停。不过在硬汉继任总统,山姆将 BB-28 带到焚化厂的这段剧情中,似乎世界有了些许变化:山姆将 BB-28 从育婴舱中取出,淋了时间雨却没有出现急速衰老的情况,而彩虹似乎也不像是倒彩虹,其中出现了此前一直消失的蓝色。
亡人在访谈报告中提出了一个观点,即蓝色是死亡之色。倒彩虹的出现表示这里会出现时间雨和 BT,含有蓝色波长的电磁波进入了冥滩,所以普通的倒彩虹中没有蓝色那一层。结局中蓝色重归彩虹,是否说明生死之间的搁浅情况已经不复存在,人死后也不会再受困呢?
看到这里,想必各位对于《死亡搁浅》的世界观和游戏主线之前发生的故事也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希望本文的内容能够帮助玩家们更好分析《死亡搁浅》的故事,理解游戏中所谓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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