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小君:普通人的真我

家务
厌恶做家务。
从小就没有做家务的习惯,爸妈不会逼迫,自己也从未从中得到乐趣。成年后试图从中寻找乐趣,均以失败告终。
有人会说我“懒”,有人会不满,除了父母和最信任的人,很少人会纵容你一个看似是缺点的东西。开始反抗、徘徊,试图妥协,结果都以内心的难受、因难受引发更大的抗拒甚至争吵而告终。
我们的社会给予每个人各种各样的束缚、期待、评价标杆,为了满足社会他人的期许,人们忍耐、屈就、委屈自己,内心积郁,最终伤人伤己。这个社会不鼓励人活出真我、说出真话,千百年来道德和规则的约束成为了沉重而难以轻易挣脱的枷锁,化成一把利刃悬在人头上,你要是敢动,一剑封喉。
我并不是那一类被利刃威胁最严重的人,甚至是最不严重的那一类人,因为父母很开明,并没有强压的成长环境。然而,我们这一代人的学校教育以应试、守规矩为第一要务,校园环境的强压,塑造了一个个倍受束缚、不敢张扬的年轻人。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每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山”。时代的一座山(比如压抑人性的教育),落在每个人的头上,更是如同压倒孙猴儿的五指山,它高不可攀、牢不可摧、让人绝望。
你我如何在绝望的山石中开出花来?答案只有一个:靠自己,而不是前浪的吹捧,活出真我,成为真人。
工作
傍晚时,阳光在街道上一寸寸地移动,黄色光束顷刻间笼罩上整个城市。她从午睡中醒来,慢慢拉起窗帘,看收工回家的人们在马路上流动,不发一言。此时,白日将尽。
没有采访的下午,她经常选择在黄昏时睡一会。睡醒时看到太阳落下去,年少时的她会伤感,现在她只会觉得宁静。
她的叛逆之心在过去二十余年中不停增强,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困惑、怀疑和挑衅,身心中那一股横冲直撞的力量让她选择了一种流浪的生活,选择了做记者。
记者这个工作让人容易见到世事的起落、繁芜,近来她渐变成隐约的失落、克制和心平气和,觉得那种自我隔绝、纯洁、严谨的圣徒生活,也未尝不可。
她不是在城市世俗之物堆积中长大的孩子,接受功利化和合理化的秩序,而是被父母在大自然中、有选择有隔绝的审美倾向中带大的。她从没有被物质世界的价值观拖着走。
所以,对她来说,所做的谋生不是投人所好和满足物质的欲望,而是更注重生命实践与提升的意味。
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而她知道自己不过是遵从天性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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